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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7 【陆运 漕运 海运】(2/2)

。还有,京畿之内都在推广种植玉米,真还缺粮?”

    “不缺那也得做好储备!”

    “那是当然!其实我只是想说明陆运和漕运并不是不能共存,而是互为补充……”

    “呵呵……想当年漕海之争时,有大臣也这么说,互为补充。然后每年将海运限额定为十二万石,结果第二年因为错过了最佳航期,导致船粮皆受损,之后就再不提海运之事,只将海运把总改为遮洋总来留作一线生机。”

    “毕竟陆运不同,因为陆路延伸更广,这次就算沿漕的几省联合起来反对,也难以压倒性的罢免陆运。”

    “哦?你这么肯定?”朱伯煦饶有兴趣的问。

    “这当然也不是我能肯定的事,只是说天下万般事,就像玩一场游戏,那制定规则的人总是最上面那位,底下的人要么遵守规则,要么退出游戏,没有哪个玩家能恣意妄为,又想玩又不想遵守规则的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解释?”

    “因为陆运不仅涉及了有漕的省份,更涉及了无漕的省份,既然不患寡而患不均,那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改变游戏规则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认为最终决定的还是陛下?”

    “那王爷您觉得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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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已快酉时,天色渐渐暗淡下来……

    广和楼四周所有的牛角灯笼都已点上,海底捞大门外,排队的人渐渐串起了长龙,这已是城南的一大景观。

    空气中也开始弥漫一种诱人的油脂香气,这种香气是混合了各种辛香料,又毫不讲道理的霸占人的嗅觉,于是乎大脑开始产生反射,刺激味蕾,腺体开始运作。

    邬阑已经回到了宫里,先回乾东五所自己的住处换了一身衣衫,再急忙赶去乾清宫。但这个时间点,皇上还在东暖阁里会见阁臣,邬阑不便打扰,想了想便去了隆宗门附近的司礼监值房,先混口饭吃再说。

    早知道就在六尚局里混一顿再来了。

    值房里郑大珰在,似乎也才下了值来此用膳,邬阑嘻嘻哈哈的跟他打了招呼,而郑大珰似乎并不介意她的‘无理’,反而笑容可掬的为她端了几样精致的小菜来,邬阑见了一阵欢呼,

    “幸亏没在六尚局先吃,要不哪吃的上这等美味,多谢大珰!哎呀,饿坏了……”

    郑大珰笑眯眯的看着,道:“快吃吧,晚间估计陛下还有事呢。”其实他心里蛮喜欢邬阑这种‘随意’的态度,并没有刻意的讨好或瞧不起阉人,相处就比较融洽。

    在宫里除了皇上的御膳,就是司礼监的饭食最好,连皇后宫里都比不上。精致不说,还极美味,这等厨艺就是邬阑这位米其林大厨都佩服得紧。

    而这位郑大珰可是掌印太监,但邬阑觉得他脾气挺好,又随和,至少比李东燕随和。她可是跟李东燕吵过,虽然知道他还掌着东厂那玩意儿,但她……也就那么一次。

    还有一个锦衣卫使孙富海,邬阑就觉得他挺像二哈的,当然,这话也只是在心里说说,可不敢说出来。

    用了一炷香时间,邬阑便吃干抹尽,似乎还没饱,心想算了,等晚间在补点宵夜吧。

    郑大珰又让火者端来上好的岕茶,邬阑端起啜一口,泡的刚刚好,顿觉满口生香,不禁赞道:“好茶呀。”

    郑大珰不以为意:“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吧,漱口还行。”

    邬阑想起去年同赵表哥在‘露兄’谈判那次,饮的一品罗岕,那确实比这强。不过用来漱口就有点夸张了,也就司礼监这么豪!

    “知道今儿下晌谁来过吗?”郑大珰问道。

    邬阑哪知道啊,想了想遂摇头:“猜不出,谁啊?”

    “国子监祭酒,来时咱家瞧他还带着怒气,呵呵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老头?嘶……”邬阑一听就知道了为啥,又道:“我猜猜,他定是‘大义凌然’来着?要么就是‘大放厥词’来着?还是‘大声疾呼’来着?”

    “呵呵,还被你说准了!咱家倒觉得他是‘大放厥词’,颇神烦!”

    “哈哈……”邬阑听他学舌,觉得挺好笑,这是她常用的口头禅。

    “后来呢,是不是气鼓气涨走的?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,挺像那啥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啊哈哈哈哈……”邬阑心里想象着祭酒吕瓒气鼓气涨的样子,不禁一阵狂笑。

    笑过之后又想起一事,说道:“对了大珰,赛马场准备开建了,后来那一期的股份您可能认领不了了。”

    郑大珰笑眯眯的道:“咱家明白,手上有之前那些个股份就行,也不求再多的。就是给家中的后辈留些后路,每年得点分红,不至于饿死就成。”

    邬阑又道:“不过南京那赛马场准备扩建第二期了,还是以入股的方式,到时大珰还可以再考虑。”

    “行嘞,咱家记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