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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7,以理服人(1/2)

    倪昆随周延进到宾朋满座的宴厅,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主座上的长乐公主。

    那是一位明眸璀璨,肤白胜雪,体态丰盈的大美人,像是一枚熟透的甜美蜜桃,予人饱满多汁之感。

    她斜坐矮榻,秀手支颔,正含笑倾听士子们高谈阔论。

    即使安安静静,不发一语,其明媚雍容的气质,亦似散发着动人的光晕,令人无论如何,都无法忽视她的存在。

    饶是以倪昆身为穿越者的阅历,见到长乐公主时,亦不禁微微一怔,多看了她两眼。

    直至两个侍立长乐公主身侧,气息深沉,虎背熊腰,身高几与倪昆相当的女子,向他投以冰冷审视的视线,他方才微微一笑,稍稍移开了视线。

    那两个体格比等闲男子还要强壮的女子,应该就是皇室以秘法自幼训练的孤女秘卫,都是“洗髓换血”大成的武圣。

    她们本身并未给倪昆带来多大的压力。

    但她俩身上携带的武器——左手边女子腰佩的长剑,右手边女子背上的短枪,却令倪昆隐有芒刺在背之感。

    “大周皇室自炼气士时代传承下来,至今犹然残留几分余威的神兵宝刃么?感觉能威胁到我的肉身……虽然那两位女英雄即便手持神兵,也未必能打中我,可天知道炼气士留下的神兵宝刃,有没有自动索敌、追踪的能力。

    “苏荔偶尔是靠谱的。大周皇室果然底蕴深厚,强闯皇宫,确实不可取……”

    倪昆心中沉吟时。

    周延已行至长乐公主座前,向她小声禀报了两句。

    听完周延禀报,长乐公主略微坐直身子,侧眸看向倪昆。

    瞧见倪昆那英武挺拔的模样,公主明眸顿时微微一亮,唇角浮出一抹浅笑,对他微一颔首,轻轻拍了拍手掌。

    厅中喧哗顿时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所有与宴宾客,皆目不转睛地看着公主。

    “诸位,这一位,是来自襄州的士子,倪昆倪公子。”

    公主以清婉动听的声线,亲自为宾客们介绍倪昆:

    “倪公子登船时,作了一首咏柳诗。私以为,乃是今日文宴至此,最为杰出的诗作。”

    地球中国,古诗词无数。

    诗仙李白一生作诗不知多少,流传下来的就有九百多首,没几个人能背全。陆游一生诗作数千,目录怕是都没几个人见过。文人酒宴作诗,大多都是打油诗,没有传唱流传的价值。

    咏柳好歹也是能从唐代流传到二十一世纪,沙里淘金剩下来的名诗,在这一场小小文宴酒会上,自然能称魁首。

    听长乐公主如此推崇倪昆诗作,又见得他潇洒挺拔、气宇轩昂,宴厅之中,顿时哄地一声,发出一阵低低的喧哗。

    在这一刻,倪昆敏锐地察觉到,至少有十几道饱含嫉妒的目光,正不带丝毫掩饰地瞪视着他。

    其余目光,即使没有那么浓烈的嫉妒,却也满怀质疑、不忿、轻视。

    京城的圈子,素来最是排外。

    今日与宴宾客,皆是京城士子,其中还有不少出身显贵,哪里瞧得起一个襄州来的土包子?

    尤其倪昆衣着朴素,腰间连块像样的玉佩都没有,手上折扇也不是名家手笔,分明就是出身不高的寒门士子。

    区区一个乡下寒门士子,凭什么被大长公主殿下如此推崇?

    就凭他有一副好皮囊?

    在这一刻,倪昆几乎成了所有宾客的公敌。

    这时,公主府家令周延,在长乐公主示意下,情绪饱满地将倪昆抄的那首咏柳诗吟诵了一遍。

    厅中大部分士子,还是有些真才实料的。

    听完这首诗,稍一品鉴,就知这确实是首佳作,一时还真找不到攻击角度。

    即使胸无点墨,全凭家世混进来的草包,见此诗先得了公主推崇,几个平时素有几分文名的士子,此时也都皱着眉头,一言不发,并没有出头指摘的意思,便也都聪明地按捺着性子,没有急吼吼地跳出来攻击。

    一时间,宴厅之中,竟然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再是嫉妒倪昆的士子,也不敢在公主面前大言不惭,指责倪昆此诗狗屁不通。

    不过只要有心攻击打压,总能找到角度。

    安静一阵,只听一声轻笑,一位锦衣华服的年轻士子悠然道:

    “倪公子这首咏柳诗,确是佳作。听周家令说,倪公子方才是观湖岸垂柳有感,不过数息,便现场作出了此诗?

    “如此诗才,着实令人钦佩。不知倪公子可还有佳作,表一表今日这文宴酒会的热闹,为大伙儿,为公主殿下助助酒兴?”

    诗词这玩意儿,讲究一个应时应景。

    不能说正值阳春三月,你对着光秃秃的梅树,突然来一首咏梅。也不能说大家正喝得热闹玩得开心,你突然冒出来一首悼亡诗、闺怨诗。

    当然,喝到酒酣耳热、酩酊大醉,倒也可以想写什么就写什么,不怕死的话,题反诗都可以啊。

    但现在大伙儿不都还清醒着吗?

    你倪昆有此诗才,得长乐公主如此赞誉,请你现场写一首应景的劝酒诗,不过份吧?

    这华服士子先承认倪昆诗才,捧他一把,继而又提出如此要求,用意自是极其阴险。

    若倪昆作不出一首至少不比咏柳诗差的劝酒诗,那可就有的说道了。

    “对啊,倪公子观柳数息,便作出咏柳诗,被公主殿下推崇为今日最佳。有此大才,区区一首劝酒诗,想也难不倒倪公子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,公主殿下可是对倪公子的诗才赞不绝口,想必倪公子也不想令公主殿下失望吧?”

    “倪公子还楞着干嘛?公主殿下和满厅宾客,都等着倪公子诗作呢!”

    “大伙儿可别逼迫倪公子。我听说有的诗人,不饮酒便没有诗兴。倪公子刚刚进来,尚未入座,滴酒未沾,说不定便是尚未酝酿出诗兴。在下愿为倪公子斟酒……”

    众士子别有用心,纷纷起哄,要将倪昆架到火上。

    长乐公主则唇角含笑,饶有兴致地瞧着倪昆,并不出声制止,不知究竟有何用意。

    面对众人起哄。

    倪昆背负双手,卓立厅中,面上挂着不咸不淡的笑意,久久不发一语。

    见他这般模样,厅中众人只道他根本没法儿现场作诗,眼下